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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的时候几个孩子转头转身就是无法安分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──这是我要求他们午休的活动,好歹活动的一个早上,利用短短的卅分钟收收心吧──显然,这样的要求太缘木求鱼了,尤其是男生,当女生都已经沉睡入梦时,他们还是扭动身躯,“这边痒、那边痒”,而且,,不安于室的程度和个子的大小成正比。这难怪午休前总是有人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:整理垃圾、资源回收、扫厕所、拖地等等,奇怪的是这些事情平常威胁利诱再多可没有几个人想“自愿”,多数时候的理由都是“又不是我丢的”,所以当他们问我:
“老师,垃圾桶好乱,我想帮你整理垃圾桶!”
我总是带着反讽的语气问他们:
“嘿!又不是你们弄的,干嘛要你去?”
我看到那些阴谋写在脸上的小鬼头,每个都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。一旦得逞,那可比得到一块糖还要兴奋呢。
中午看到两个大个子就是不安分,自己不安也罢,还前摸后摸弄得天怒人怨的。我只好叫那两位去打扫厕所,他们一听,身子简直是用“弹”的,马上取了工具就往厕所冲去,止住他俩,下了一道后来千万后悔的指令:
“每个马桶都要冲一桶水。”
没有任何的预警和不安的征兆,可是这却是成为五分钟后的灾难。
五分钟后我发现那两位的声音兴奋到不行,基于午休时间的安静要求,我起身往厕所走去。刚到门口,简直可以用“呆若木鸡”来形容我的表情和举止,男厕所满满的都是水,一股股的水从那男孩兴奋的脸上,以大桶大桶的水汨汨留向外头的洗手槽底下,另外一位也是兴奋的用拖把堵水,口里还嚷嚷叫着“快冲!快冲啊!”
那一刻,“天昏地暗”不足以形容,我半只脚踩在水里问:
“你们......怎么......把地板全给弄淹水啦?”
可以想象这时我的声音是情见力绌的无奈吗?
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回答:
“啊!老师你不是叫我们冲水?”
一脸的无辜和调皮。
这真是鸡同鸭讲,他们显然把我刚刚指令的“受词”给自动省略了:
“是冲马桶,不是地板!”
“!”
我看不出那两个大块头的眼神是恍然大悟还是若有所得?不过这下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。
接下来的廿分钟,我只好拿着拖把,很无奈的和那两位“高兴得要命的外星人”一起把地板上的水拖干。这工作很辛苦,一面要教这两位如何有效地拖地,一面还要制止某些尿急了分不清处状况要冲进来的孩子──天老爷!这又是另一群外星人,眼前都闹大水了,还想进来?──那两个孩子玩得不也乐乎,我的脑筋却空白了好久好久,脑袋里灵光一闪却是多年前看过的日剧“阿信”的模样,这......是怎么回事啊?
不适应吗?啊!这就是我目前最糟糕的状况,发现自己如同星际漫游后降落在一个陌生的星球的探险家,眼前景物一则以喜、另则悲,喜的是历经无垠星辰,总算是降落到有生气蓬勃的星球了,悲的却是我面对的是一群听得懂我说话却每每会误解我话语的“外星人”。
记号学者说得好:
“这世界的问题,说穿了,就是语意的误读!”
嗯!看来真的是这样,误读,误读,多少人为你而哭笑不能。
所以,畅销书说“男人来自火星,女人来自金星”,无法有效沟通以致于怨偶频仍,那么大人来自哪颗星?眼前这些小孩又来自哪一颗星星呢?
无法思考,满脑子都是......外星人、阿信、阿信、外星人......。
(整理:道孚电工培训学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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